西糖

等了好久吧,我的朋友。

【德赫】真相是“假”


致谢200fo,一发完。

BE预警。

BGM阿鸣——真相是假 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【假象是真】————

 

“Hermione……”

白色衬衫,闪着光的金色袖扣,绣着银线的绿色领带……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驰,近在咫尺的呼唤,她急促地回头,一望无垠的白色荒原,漆黑如墨的长袍拖曳在地上,白色的野草生在黑色的泥土里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

她仔细回想着发生了什么,脑子就像上了一把锁的盒子,她找不到钥匙徒劳地抓着盒子想要打开它。

“离开这里。”

命令在脑海想起,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听使唤地离开锁,离开那个盒子,开始朝着相反的方向快速奔跑。

温热的触感从脸颊滑落,她像一个懂事的孩子被呵斥离开自己的玩具,像听从指令的士兵眼睁睁离开了自己的舞女小姐,空洞的风穿过胸膛,呼啸着带走余下的温热。

那些白色的草在她跑过的瞬间化作齑粉,在她离开那刻,整个荒原崩塌,就像从未存在过。

她没有回头,可清晰的景象就像烙印一样,拓进了她的脑海,那个上锁的盒子也随着荒原碎成了千万片。

 

她觉得,心上好像长了一块疤。

 

“格兰杰,你在发什么呆?”停下的瞬间,她忽然出现在了霍格沃茨,穿着整齐的格兰芬多四年级制服,一只手牵起她的手,“快点走,要迟到了,斯内普的课,我可不希望他又扣我们的分,我们都快成为全院公敌了……怎么了,你怎么在发抖?是太冷了吗?”

她有些不敢抬头,她想不起来任何东西,甚至不知道现在熟络地牵着自己的是谁?

“别发愣了,格兰杰。”她正想抬头,带着清冷香气的袍子突然笼罩而下,盖住她的视线,慌张地扯开袍子,她看到,拐角处,身着白色衬衫的男孩,左臂夹着课本,右手隐隐拦着来人,她听不清他们的交谈,也许是吵架?

她只看到,细碎的闪光顺着柔软的金发倾泻而下,看到细小的绒毛在他侧着的脸颊上折着光晕……

闪烁的灰色眼眸,悄悄看向她,不自觉地勾起的嘴角……

午后停歇的白鸽被惊起,树叶上的露水被小鹿撞洒,她落荒而逃,恍然间不敢看那张脸。

她奔跑着,恍然未知周围的景色急速旋转变幻,直至冲进房门,这里是伦敦,她知道。拖着木然的步伐踏上楼梯,站在熟悉又陌生的门前,上面挂着“请敲门”的卡通小木牌,她忽然觉得这扇门背后好像有什么怪兽在等着自己,握上铜把手的那刻她有些后悔。

“咯吱——”门开了,一幅巨大的油画挂在正对着门口的墙上,棕色长发的女孩怀抱着一大束白色波斯菊,有一只环抱着她的手,白色衬衫的袖口上是金色的袖扣,右手食指上带着戒指,戒指上是双蛇的标志……脑海里闪现出破碎的画面,刺激着她的灵魂,她踉跄着摔倒,踩下了盖住油画上半部分的白布……熟悉的脸,熟悉的眼睛,熟悉的笑,就像看过无数次,那个男孩对着她勾着嘴角,狡猾地在她心上画了一道疤。

她满身狼藉地躺在地上,惨烈地笑了起来,她也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,她只知道很苦、很痛,剜开的胸口被浇上烈酒,反复灼烧着神经,她在地板上挣扎着,模糊的视线看向画,一整束的白色波斯菊充斥整个视线,纯洁、天真、快乐?不,是孤独、诅咒、黑夜。

“Hermione?”柔软的布料划过她的脸颊,刺眼的阳光挤入眼眶,触目可及的,是勾着银线的绿色领带,“Mione,你醒了?”

那个人俯身轻轻摇晃着她,浅棕色的眸子茫然地看着他,“睡蒙了?”轻快地笑声传入她耳中,“倒是很少时候见到你这样。”

她顺从地被搂住,靠在男孩的怀里,脸颊贴在毛衣上,听着一声声咚咚的心跳传入耳中,阳光照在身上,源源不断的温度从环抱着她的躯体传递过来,领带的银线反着光,纤长的手指翻过书页,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她没有在意念了什么,她只想保持安静,在这里多停留片刻。

“今天怎么这么粘人了?”熟悉而令人沉迷的笑声传来,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作为回应,而手指则紧紧地攥着衣角,仿佛下一秒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。

翻书的手指忽而离开书页,揉了揉她的脸颊,他抱紧她挪动了一下,忽然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。“乖”那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字。

然后湿热的泪从眼眶中涌出来,一切消失了。

 

她重重地摔进荒原之中,她终于认出这些白色的草原来是枯掉的波斯菊梗,她陷在黑色的泥土里,视线模糊,脸颊边滴落大颗大颗的泪珠,任由枯萎的花吞噬她的脚趾,淹没她的小腿……

“Hermione……”前面传来声音,女孩恍然醒来,挣扎着从泥泞中爬出来,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。当她满身黑色泥泞,满脸汗水混着眼泪走到尽头时,声音消失了,她的面前只剩下一个盒子,挂着一把金色的锁,她还是没有钥匙。

她徒劳地抱紧盒子坐在荒原上,茫然地看向周围,四野寂静,人烟皆无。

远远地,一个身影靠近,那个人穿着白色衬衫,袖口有金色的袖口,戴着勾银线的绿色领带,他有着柔软的金发和一双闪亮的灰色眸子,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闯进她的视线、世界。

“你要打开它吗?”灰色眼眸温柔地看向她,她抱紧盒子,无助地看向他。

“没关系的,格兰杰。”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向她,轻轻擦掉她未曾停歇的眼泪,“别哭。”他叹着气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格兰杰,你得离开这里。打开它吧。”

“不!”这是她第一次出声,她挥开脸侧的手,“我不……”

“你在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,格兰杰,画是假的,笑是假的,拥抱是假的,包括我,也是假的。格兰杰,打开它。”少年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向她,眼神冷峻而陌生。

“不,不是这样的。”女孩仰着头看向他,“是真的,是真的……这是真的!”

“你忘了?是你先骗我,为了从我这得到情报,为了战争胜利……你都忘了吗?”少年后退了几步,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
“不!”女孩抱着盒子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,朝他靠近,“不是的……”她沙哑而无力地反驳着。

“你都不相信自己的话吧,格兰杰,你又怎么会当真呢,只是我恰巧有用而又好掌控,你们就选择了我,不是吗?我不怪你,真的,格兰杰。离开这儿吧,格兰杰,我不想再见你了。”少年转身离开,身影渐渐远去。

“不是的!”女孩踉跄着追上去,“是真的……”

他忽然转身,接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孩,“傻瓜,当然是真的,爱是真的。”

他抱住她,打开了盒子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【真相是假】————

 

“赫敏!”

“蜜恩!”

周围的人簇拥上来,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迷茫地看向床边的人们。

“蜜恩?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哈利眼中尽是担忧,“我是说,你在大战中受伤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

“这样吗?”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被包扎什么地方,“我是中了什么魔咒吗?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
“没事,人没事就好,医生已经看过了,没什么太大的问题。”金妮挤过来握住她的手。

“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?”哈利、罗恩、金妮、乔治全来了,“我没关系的,不用在这里看着我的。”

“赫敏,我想,你还记得……嗯,我是说,马尔福家的审判就在最近了……”罗恩吞吞吐吐地躲闪着她的目光。

“罗恩!别说了。”金妮低声呵斥。

“怎么了?马尔福家受审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她睁着迷惑的眼睛看向罗恩,众人反而惊诧忽而又舒了一口气般躲开她探寻的目光。

“赫敏,你可能忘了一些事情。”金妮踌躇着看向哈利,哈利试探地看向她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是说,是这样的……马尔福……他……”金妮紧紧地攥着手指。

“还是我来吧,”乔治笑着看向她,“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,就是马尔福在大战中反水,但是,很不幸在临战前被伏地魔发现杀害了。”

“马尔福?”

“对,德拉科·马尔福。”

心口突然绞痛,她紧紧地捏住自己的病号服袖口,“这样吗……没想到他能这么勇敢。”

“赫敏,你还好吧。”

“我很好啊。”痛在瞬间就消失了,让她恍惚间总觉得刚才并未发生什么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 

“这样说真的好吗?这不是很容易穿帮嘛?!乔治!”走出病房,金妮拽住乔治。

“那不然呢?告诉她真相,马尔福是替她挡了死咒。我们千辛万苦为了治疗她的创伤后遗症,无计可施之后只能对她施了一忘皆空咒?”青年剪掉了曾经的同款长发,利落的寸头显得他不复以往的温和,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隐忍。

“乔治!”金妮扑进哈利怀里哭泣,“我们真的,真的没有办法了。”

“一切都会过去的。”罗恩走上来抱住自己的哥哥妹妹。

“是的,都会过去的。”哈利看向病房门喃喃自语。

 

三个月后,马尔福家的审判结束了。酌情考量下,只剥夺了卢修斯的魔杖使用权并收缴所有黑魔法相关物品。

赫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促使着她,牵引着她必须参与去马尔福家收缴黑魔法物品的任务。

“您好,尊敬的女士。”小精灵恭敬地为他们打开大门,她看着复古庄重的门庭在自己面前慢慢展开,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“夫人说了,你们可以自便。”说完这句话小精灵便打了个响指消失了。

“赫敏,你和杰恩负责二楼吧。”组长分配着任务。

“好的。”她拿着记录仪走上楼梯,径直走向了左边,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站在一扇门前,她觉得自己应该进去,一扇上锁的门,令人怀疑,她告诉自己这是源自任务,并不是自己想。

正当她还在思考要怎么进入的时候,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冷笑。

“泥巴种,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
她颤抖了一下,扭头看去,卢修斯·马尔福站在走廊尽头盯着她,“我在执行魔法部的任务,先生。”

“呵,泥巴种还真是无耻,别告诉我,你已经忘了我那可怜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了。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!”卢修斯的拐杖狠狠地戳到地上。

赫敏退了几步,想到他的魔杖禁止令,心下安了几分。

“马尔福,我是说德拉科·马尔福是个勇敢的人,梅林和所有人都会记住他的。”赫敏犹豫地说道。

“哈哈?瞧瞧我听到了什么?多么冠冕堂皇的话!你当初都做了什么?你不记得了?我竟不知现在泥巴种都敢这么这么对一个纯血了?”卢修斯还是站在尽头,仿佛她是什么瘟疫,一步也不愿靠近。
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先生,但是我认为你并不能一直侮辱我的出身。”赫敏决定不理会他,继续思考如何打开门。

“泥巴种……”

“卢修斯!”一个略显憔悴的妇人从一间屋子走出来,呵止了卢修斯接下来的话,把他赶进了屋子。

“格兰杰小姐,我想那个房间并没有什么黑魔法物品。”女人冷冷地看向她。

“如何证明,夫人。”

“那是我儿子的卧室,他并不喜欢那些东西。”

赫敏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瑟缩了一下,猛然转头看向门框,那上面的确有淡淡的魔法痕迹刻着德拉科·马尔福的简写。

“那扇门上有德拉科研究出来的魔法媒介和咒语,除了他和他的小精灵,没有人能进去……”话音还未落,门锁响起清脆的咔嗒声,女孩轻易地拧开了门锁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,夫人,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”赫敏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前。

纳西莎愣了一下,随即挤出一个微笑,“也许是魔咒失效了,你可以进去检查了。”

“我会注意的,夫人。”女孩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。

纳西莎看到女孩的身影没入房门,随即魔咒显现,再度锁上了房门,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出来,否则没有人能打开。

纳西莎想起几小时前来跟自己谈条件的男孩们,他们用接下来马尔福家的宽待交换了她对德拉科的事情守口如瓶,在这个女孩出现的时候。

其实,她并不在乎马尔福接下来如何,她的儿子已经死了,马尔福家还有什么意义呢?但是那个黑头发的被称为救世主的男孩,诚恳地请求她救救这个女孩,这个自己儿子甘愿被骗、宁愿替她去死的女孩,她妥协了,她还能怎样呢,那是德拉科视若珍宝的人啊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【真相是真】————

 

赫敏走进房间,一切都是完好如初的样子。

深绿色的挂毯绣着马尔福家的双蛇家徽,壁炉的火燃烧着,应该是小精灵吧,整整一面墙的书整齐地摆放着,就像马尔福一年级那一丝不苟的大背头,她想着就勾起了嘴角。

“不过他跟我吹嘘的他家的书比霍格沃茨图书馆还多,可能是真的吧。”她喃喃出声,手指划过书脊时猛然停住。

脑子暴风般刮过许多细碎的画面,她来过这里,坐过这张扶手椅,摸过这本《魔药研究史》……

 

这究竟是什么?

 

她捏着胸口的布料,大口喘着气,细密的汗从额头渗了出来,这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,她怎么会对这里产生熟悉感?

“小姐,您还好吧。”一个穿着白色衣裤的小精灵出现在她面前,棕色的大眼睛担忧地看向她。

“我很好,谢谢。”赫敏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。

“我扶您去椅子上坐着吧。”小精灵靠近她。

她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扶手椅,突然大声拒绝,“不用了!”

“没关系的,小姐。主人的一切你都可以碰。”小精灵的话让她迷惑不解。

“你在说什么?”

“我想,您并不想坐在地上读德拉科主人留给您的信吧。”

“德拉科……马尔福留给我的信?”赫敏不知不觉被扶到椅子上。

小精灵递上一个白色的信封,然后悄悄离开了。

 

“格兰杰,

一如既往的不懂礼貌,我想你现在肯定在这么说我。请原谅,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称呼了。

对不起,格兰杰。

我骗了你,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怀有目的来到我身边的。或者说,这是我和邓布利多的约定,我提供情报需要一个顺利且安全的渠道,所以我向他提议了让你来我身边。

事实证明,我装个被骗的傻瓜还是挺像样的吧。

对不起。

我必须再三向你道歉。

这里面的确有我的私心,我希望有一个顺当的理由使你来我身边。

原谅我,狡猾的斯莱特林总是惯于使用技巧。

希望你早已习惯在我身边的日子,那样,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你留下了。

也许还需要一点厚脸皮,对吗?

你肯定想我写这封信是干嘛的,我必须解释一下,这并不是一封道歉信,我亲爱的海狸鼠小姐。

在胜利之时,我想在那样的日子你肯定不会拒绝我的求婚的,一位优雅高贵的绅士的求婚。

这封信我想应该会在我们的婚礼上飞来,系着我亲手为你做的戒指,在你戴上它之后,我将不会再对你有任何谎言。

那么,现在,我可以亲吻你了吗?我的新娘。

D·M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【假象是假】————

 

我给你看那几年青春就像是涂满了劣质油彩的画

我们在画中捧花

装成巧舌如簧的漂亮哑巴

我告诉你不要相信那些表演出来的情啊爱啊

少年人善说谎话

一个眼神骗过天下

回头看最多只心上一块疤

在假相中赖着不走的才是傻瓜

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

爱意也全都是假

你见证的拥抱都是假

猜测的思念是假

 

你爱过的少年全是假

你写的故事是假

你珍藏的过去全是假

我并没有爱上他

你爱的少年人太狡猾

把爱情变成欺骗的筹码

而脆弱堡垒总要塌

没有什么坚固不化

一捧泥沙

我想告诉你相爱太难了

没有那么多日久生情的戏码

……

 

假象是假,假象是,我不爱你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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